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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三章得救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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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季依白,再見了。”女人清幽說道,還帶著一絲嘆息,“我其實真的很羨慕你這種人的。”

季依白看著她,不知道該說什麽好。

女人慢慢地走向了倉庫後面的黑暗之中,倉庫後面是一片池塘。

“你要幹什麽?”季依白追了上去,警察在這個時候也紛紛跑下車來。

“季依白,你如果過來的話,我就從這裏跳下去。”女人高喊道,眼淚無聲地滑落下來。

“你別做傻事。”季依白頓住了步伐,緊張地看著她,試圖來安慰她,“你的孩子的病總會好的,未來都會越來越好的,只要你願意重新開始,你的孩子還等著你照顧呢!”

“不。”女人搖了搖頭,“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有我這樣一個不堪的母親,只要他過得好就行了。”

“你們攔下她。”季依白看著後面的武警道。

只是女人沒有給她們任何機會,就直接跳了下去。

季依白沒有任何猶豫,也跟著跳了下去。

冬天的水,涼得渾身一顫,隨之,慢慢習慣之後,反倒讓人習慣了一下,季依白四處抓著,卻什麽都沒抓到,最後只剩下一把水草。

“季小姐,您先上來。”武警說道,已經有武警跳了下去了。

季依白的頭發濕漉漉地搭在了額頭之上,她無比絕望道:“我沒救到人。”

終於,她嗚嗚地哭了起來。

她很少會這樣哭了,今天的一切,都重重地沖擊著她。

她從來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,但女人卻讓她永遠永遠都不會忘掉了。

她忽然想起某個風靡一時的電影裏的一句經典臺詞:這世間最難治的病是窮病。

“季小姐,您沒事吧!”刑警扶著她上了車。

季依白虛無地搖了搖頭,她的眼睛木木的,卻始終都說不出話來。

走了一半的時候,沈徹的車直接開了雙閃,閃著警車。

最終,他逼停了警察,他走下車來:“我是沈徹。”

警察先前就得到了隊長的指示,所以也知道沈徹的目的是什麽,就任由沈徹牽著季依白。

沈徹不知道季依白為什麽會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,他脫下了自己的西裝,蓋在了季依白的手上,搓了搓她凍得通紅的手。

季依白打了一個噴嚏,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刑警,問道:“那個女人呢?”

“季小姐放心,她已經送到醫院去救治了。”刑警回答道。

沈徹直接把車丟給司機來開,好在他的車上一直都有毛毯,他替季依白擦了擦濕漉漉的身子和頭發,在路上看到了一家服裝店,就直接買了一套,親自幫季依白換上了。

“沈徹,你來了啊!”身體的回暖這才讓季依白有了一點意識,她淚眼朦朧地看著沈徹,手指輕輕撫著他的面頰,一切似乎都還是像一場夢一樣,她真的安然無恙見了沈徹,但是她還是好想高興不起來。

“我來了。”沈徹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,“我對不起你,我來遲了。”

“沈徹。”季依白哽咽著,她感受著沈徹的溫度,閉上了眼,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
“沒事了,都過去了,是我的疏忽,以後,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了。”沈徹輕聲說道,輕輕拍著她的後背。

“有你在,我什麽都不怕。”季依白回答。

“現在,你需要和我一起回警察局做個筆錄,如果你覺得一切都很累的話,你就先休息,剩下的事,交給我來處理,可以嗎?”沈徹詢問她。

季依白楞了一下,她最終搖了搖頭:“我也想去面對一下這件事情。”

“嗯。”沈徹點了點頭,他覆雜地看了一眼季依白,“我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了,只是,你能不能答應我,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,你都不要把自己弄得那麽狼狽!我知道你怎麽想的,你想救人,可是你很不好的時候,我會難過。”

沈徹說著,他悠悠嘆了一口氣:“從前就和你說過,天塌了,也會有個高的頂著,哪怕沒有個高的站在你的前面,但你也總有我的,我會一直護著你的,不管你想做什麽,我也會去成全你的一切。”

季依白的眼睛再一次蒙上了水霧,她知道,沈徹氣的並不是她救人,而是,她為了救人傷害了自己,他只是心疼自己在這寒冬之中歷練了這麽一遭。

“好。”季依白點了點頭,“我答應你。”

沈徹扶著季依白上了車,一路都緊緊地擁住了她。

“沈徹,我討厭不起來她。”季依白忽然說道。

沈徹知道,季依白口中的她指的是誰,那個女人,的確是會讓人特別的矛盾,她固然十分可恨,但也同樣的讓人覺得可憐。

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,也就是這個意思了。

“那就不要討厭她,你放心,我會為她向法官求情的。”沈徹寬慰她道。

“那她能不能被救回來?”季依白接著問。

沈徹沈默了一下,他想到剛才收到的短信,女人似乎已經是兇多吉少了,最終,為了平覆季依白的情緒,沈徹還是道:“我想,或許可以的吧!肉體不重要,最起碼,她的良心和人格,在跳入池塘的時候,就重新回來了,我覺得,這比一切都重要。”

季依白也無比同意沈徹的這個看法,她從沈徹懷中揚起臉來,輕輕吻了吻沈徹的唇角。

季依白在警察局作為筆錄之後,就和沈徹一起回去了。

雖然睡著了,但夢中依舊更是不安,她又夢到了那個女人自盡的那一刻,她回過頭來看季依白,那樣淒美,卻又釋然地笑。

季依白掙紮著,希望她可以回頭,但是她依舊沒有回頭,一點一點地走向了黑暗之中。

“不……”季依白痛苦地叫著。

最終卻從夢中驚醒過來,沈徹今晚一直擔心季依白,也沒敢睡得太沈,聽到季依白這邊的動靜,他隨即就抱住了季依白:“依白,沒事的,都是錯覺,真的,就是一場夢,都會好的,依白,總是會好起來的。”

“可是我覺得好黑。”季依白哽咽著說道。

沈徹揉了揉她的頭發,任由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膛間,他清幽說道:“那我就一直陪你天亮。”

橙子的話:沒有給女人起名字,就是想表示出,她不是一個人,她是許許多多的女人,和許多和她一樣的人群的一個象征,所以,她不需要有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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